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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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白風譽忙了半月有餘，還不見晏源出手。
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權大，晏安對他就越不放心。
可晏安醒不來，又沒人能管得住朝堂。
他將許多事情都放到禦書房了，也不在主位上處理，下方放個小案幾，搭在那安靜的批折子。
白風譽忙的腳不沾地，也沒空管著後宮的事情。
吳天進來跟他商量著用藥的事情。
他能短暫緩解晏安身上的毒，所以晏安會清醒一小段時間，隨後又睡去。
晏安知道白風譽代事做了攝政王，面上沒太大的起伏。
“陛下這幾日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多，但身上的毒沒清完。”
白風譽正批著最後一本折子。
“缺藥材？”
“不是，總覺得宮裏有其他人。”
他臉上的表情微變，不由得嚴肅起來。
“其他人？”
“那毒雖然難治，但經過調理能慢慢壓下去，陛下不至於昏睡半月還沒好轉。”
“無非是有其他人在陛下身邊給下了其他藥物。”
“查查平日喝的藥和香薰。”
吳天搖頭：“都查過，沒問題。”
“太醫院那邊不會出錯，可能是…”
兩人對視，他剩下的三個字到底是沒說出口。
白風譽朝他點頭：“知道了，最近我多加約束他。”
“讓陛下寫好聖旨吧，估計也拖不了多久了。”
“行。”
白風譽收好折子又朝禦書房的主位上看去。
元豐二十七年九月下旬，五皇子即位太子。
十月初，攝政王把持朝政，將晏棠及其侍衛處死。
白風譽去了晏安修養的宮殿。
如今陪著他的只有皇後。
白風譽站在殿外候著，皇後推開門與他對視。
皇後臉上已有歲月的痕跡，雙眸有些渾濁了，但話語依舊能將他點醒。
“是快了，白相，你最後的選擇是老五嗎？”
白風譽點頭：“娘娘有話說？”
皇後娘娘笑著搖頭：“陛下找你，其實你選誰都行。”
“快些結束吧，本宮早就乏了。”
“臣先走了。”
白風譽與她擦肩而過，聞到她身上熟悉的藥香味。
他也想快點結束。
誰都不想搞這些紛爭。
奈何晏源不露頭，也不作為，明擺著就是要耗死他們。
他進去的時候晏安正坐在床榻之上。
晏安這段時間清醒的時間少，也吃不下什麽東西，靠著藥碗續命，整個人看起來枯瘦如柴。
他朝白風譽招了招手。
“過來點。”
白風譽走上前蹲在晏安面前。
皇帝是真的老了。
“朕倒是沒想到，你會坐上攝政王的位置。”
“陛下多慮了，待陛下身子轉好臣就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說的畢恭畢敬，動作上都未曾有半分逾矩。
晏安伸手撫著他的頭頂。
“朕知道，朕殺你父親，放任晏源欺辱你，你本就該存有報覆的心思。”
“但是你要明白朕的苦心，朕不得不這麽做。”
白風譽低著頭沒說話，一雙眸子被遮住，晏安也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他咳了幾聲又躺回床上。
“朕的聖旨，擬好了，寫誰看你。”
這一句話似乎是將一切都交給了白風譽，無非就是已成定局了。
晏霧儀將會是最後的贏家。
他雙眸清明，伸手接過晏安遞來的聖旨。
“陛下這是？”
晏安似乎沒太多的力氣說話，聲音又小又輕。
“朕老了，這天下遲早給他們。”
白風譽定定的看著他。
對於晏安突然將心放到晏霧儀身上，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晏安發覺到了晏源的小動作，知道自己賭錯了，就隨白風譽去了。
“臣遵旨。”
白風譽跪在地上畢恭畢敬。
他跟著晏安說了些官家的事情，晏安便又乏了。
出門的時候與門外的李公公對視，他朝對方點頭。
“李公公，借一步說話。”
他語氣平淡，面上也掛著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李公公跟著他往殿外走，到了拐角處白風譽停下腳步看向他。
“李公公，你跟著陛下也有十幾年了吧。”
“是。”
白風譽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一雙眼將他打量了一個來回。
“那這麽多年了，為何最近突然開始另擇良木了？”
李公公的腰越彎越低，腦袋都垂到白風譽腰間了。
他見人不答又轉問：“下的是什麽？”
“迷藥。”
李公公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奴才也是鬼迷心竅，著了他的道。”
“誰？”
“四皇子。”
“嗯，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
等人走後暗一才從後面跳出來。
“主子，不做掉他嗎？”
他搖頭：“不是我該管的，他跟著陛下這麽多年也不會狠心害陛下，不用我處理。”
他拿著聖旨在四周看了一圈。
晏源定是在附近安插了眼線，如今他又成了最容易被盯上的人。
“把聖旨放進陛下的宮殿，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又不傻，晏安把聖旨交給他這事兒又不是偷偷摸摸進行的，估計朝中上下都知道他有了繼承的聖旨。
一塊暴露在世人眼中的金子，誰都想摸上一摸。
“是。”
白風譽回府後又收到了北城門的消息。
他和李秋斂早就相謀，北城門的一舉一動都會傳到他面前。
元豐二十七年十月十九，四皇子失蹤。
帝王晏安命不久矣，攝政王權傾朝野。
元豐國上下平穩，無任何內亂。
白風譽手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晏源失蹤至今一直沒什麽動作。
今日上朝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一群人說著一些客套話就這麽過了早朝。
他回府的時候傳來情報。
北城門外有外邦人游蕩。
北田和元豐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當初北田人被放進來，晏安沒找人帶兵攻打也是因為兩者實力相當。
如今西境稱臣，硫國與元豐達成共識，自然只需要將重心放在北田。
今年十月的天比往常要冷的多。
他披好大氅朝府門口的人看去。
“李將軍，北田找到晏源了嗎？”
李秋斂站在門口，低垂著頭，看向地面。
聞言他搖頭：“沒有，北田根本沒外人進出。”
“好，多加管束吧。”
白風譽出門去跟白妍女禮佛。
回來的路上撞見了晏霧儀。
他神色似乎不太好，看見白風譽後又匆忙躲走。
白風譽心覺不對，找人跟了上去。
十月下旬，皇帝駕崩。
白風譽的府邸被燒，傷亡慘重。
他轉移陣地去了暗衛住的地方。
剩下的家仆都被遣散。
暗一給他收拾好屋子。
“主子，這裏不比府上，床褥可能不太舒適。”
白風譽擺擺手：“能睡就行，平日裏都在禦書房，也住不了多久。”
他的府沒了，大概能猜到是誰幹的。
早在之前晏源就看到了那一封聖旨，可惜他猜錯了。
這東西白風譽沒放在白府。
他換地方住下後離皇宮的地方就遠了些。
一路還得駕馬車走。
車夫自然就是柳言。
他與柳言一簾之隔，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
“你房子被燒了怎麽不去莫於池府上住？”
白風譽手上捧著毛茸茸的東西，整張臉埋在上面。
說話的時候有些悶：“不是我的房產，更何況總得帶你出來露露面。”
柳言身子往後靠，離他更近了些。
“問你些私房話。”
“什麽？”
“你跟莫將軍，平日裏是怎麽相處的？”
白風譽皺著眉回想：“聊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或者各個地方的趣事。”
“怎麽了？”
柳言似乎有些猶豫，掀開簾子跟他對視。
“就，我在夏府生存艱難，想討好一下夏明之。”
“艱難？你一個管事能有什麽艱難的？”
柳言神色未變，但白風譽從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算了，你跟夏明之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要真想跟他打好關系，就找點吃喝送他。”
“他就這麽點小愛好了。”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宮門口。
白風譽從車上下來將手中的暖手玩意交給柳言。
“你隨便轉轉，我處理完就趕過來。”
“行。”
“去跟大臣們混個臉熟，我去後宮一趟。”
“好。”
白風譽的早朝上的很快，一眾臣子都是跟著他的，說一不二，倒也沒出什麽亂子。
他剛想喊退朝，就有人突然沖出來下跪。
“臣等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攝政王如今已弱冠之年，無妻妾，雖有逾矩，但還是想請攝政王開枝散葉。”
他頭疼的看向那位大臣。
早該想到的，身居高位不是被催著憂國憂民就是開枝散葉。
關鍵是他根本開不了。
“這件事……”
“請攝政王三思！”
“……”
“諸位有何高見？”
“臣府中有一女，待字閨中。”
一群大臣將自己府中親眷介紹了遍，連旁支都拎出來了。
白風譽點頭，臉色越聽越沈。
這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本王倒是不知，諸位待字閨中的家眷如此之多。”
“不然這樣，從三品葉氏開始，同商戶之家的兒子通婚，如何？”
“三品王氏，四品齊氏。”
“除了商戶，本王還認識一些外族親王。”
“如何？”
他臉上的笑容平淡，說出來的話卻不留情面。
官官相護，都想從攝政王身上穩固自己的位置。
真當他是塊肥肉，誰都想分一塊。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
白風譽黑著臉說退朝，又將幾人點名拉出來罵了一頓。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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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譽忙了半月有餘，還不見晏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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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許多事情都放到禦書房了，也不在主位上處理，下方放個小案幾，搭在那安靜的批折子。
白風譽忙的腳不沾地，也沒空管著後宮的事情。
吳天進來跟他商量著用藥的事情。
他能短暫緩解晏安身上的毒，所以晏安會清醒一小段時間，隨後又睡去。
晏安知道白風譽代事做了攝政王，面上沒太大的起伏。
“陛下這幾日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多，但身上的毒沒清完。”
白風譽正批著最後一本折子。
“缺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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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表情微變，不由得嚴肅起來。
“其他人？”
“那毒雖然難治，但經過調理能慢慢壓下去，陛下不至於昏睡半月還沒好轉。”
“無非是有其他人在陛下身邊給下了其他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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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那邊不會出錯，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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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譽朝他點頭：“知道了，最近我多加約束他。”
“讓陛下寫好聖旨吧，估計也拖不了多久了。”
“行。”
白風譽收好折子又朝禦書房的主位上看去。
元豐二十七年九月下旬，五皇子即位太子。
十月初，攝政王把持朝政，將晏棠及其侍衛處死。
白風譽去了晏安修養的宮殿。
如今陪著他的只有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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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上已有歲月的痕跡，雙眸有些渾濁了，但話語依舊能將他點醒。
“是快了，白相，你最後的選擇是老五嗎？”
白風譽點頭：“娘娘有話說？”
皇後娘娘笑著搖頭：“陛下找你，其實你選誰都行。”
“快些結束吧，本宮早就乏了。”
“臣先走了。”
白風譽與她擦肩而過，聞到她身上熟悉的藥香味。
他也想快點結束。
誰都不想搞這些紛爭。
奈何晏源不露頭，也不作為，明擺著就是要耗死他們。
他進去的時候晏安正坐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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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白風譽招了招手。
“過來點。”
白風譽走上前蹲在晏安面前。
皇帝是真的老了。
“朕倒是沒想到，你會坐上攝政王的位置。”
“陛下多慮了，待陛下身子轉好臣就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說的畢恭畢敬，動作上都未曾有半分逾矩。
晏安伸手撫著他的頭頂。
“朕知道，朕殺你父親，放任晏源欺辱你，你本就該存有報覆的心思。”
“但是你要明白朕的苦心，朕不得不這麽做。”
白風譽低著頭沒說話，一雙眸子被遮住，晏安也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他咳了幾聲又躺回床上。
“朕的聖旨，擬好了，寫誰看你。”
這一句話似乎是將一切都交給了白風譽，無非就是已成定局了。
晏霧儀將會是最後的贏家。
他雙眸清明，伸手接過晏安遞來的聖旨。
“陛下這是？”
晏安似乎沒太多的力氣說話，聲音又小又輕。
“朕老了，這天下遲早給他們。”
白風譽定定的看著他。
對於晏安突然將心放到晏霧儀身上，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晏安發覺到了晏源的小動作，知道自己賭錯了，就隨白風譽去了。
“臣遵旨。”
白風譽跪在地上畢恭畢敬。
他跟著晏安說了些官家的事情，晏安便又乏了。
出門的時候與門外的李公公對視，他朝對方點頭。
“李公公，借一步說話。”
他語氣平淡，面上也掛著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李公公跟著他往殿外走，到了拐角處白風譽停下腳步看向他。
“李公公，你跟著陛下也有十幾年了吧。”
“是。”
白風譽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一雙眼將他打量了一個來回。
“那這麽多年了，為何最近突然開始另擇良木了？”
李公公的腰越彎越低，腦袋都垂到白風譽腰間了。
他見人不答又轉問：“下的是什麽？”
“迷藥。”
李公公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奴才也是鬼迷心竅，著了他的道。”
“誰？”
“四皇子。”
“嗯，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
等人走後暗一才從後面跳出來。
“主子，不做掉他嗎？”
他搖頭：“不是我該管的，他跟著陛下這麽多年也不會狠心害陛下，不用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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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暴露在世人眼中的金子，誰都想摸上一摸。
“是。”
白風譽回府後又收到了北城門的消息。
他和李秋斂早就相謀，北城門的一舉一動都會傳到他面前。
元豐二十七年十月十九，四皇子失蹤。
帝王晏安命不久矣，攝政王權傾朝野。
元豐國上下平穩，無任何內亂。
白風譽手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晏源失蹤至今一直沒什麽動作。
今日上朝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一群人說著一些客套話就這麽過了早朝。
他回府的時候傳來情報。
北城門外有外邦人游蕩。
北田和元豐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當初北田人被放進來，晏安沒找人帶兵攻打也是因為兩者實力相當。
如今西境稱臣，硫國與元豐達成共識，自然只需要將重心放在北田。
今年十月的天比往常要冷的多。
他披好大氅朝府門口的人看去。
“李將軍，北田找到晏源了嗎？”
李秋斂站在門口，低垂著頭，看向地面。
聞言他搖頭：“沒有，北田根本沒外人進出。”
“好，多加管束吧。”
白風譽出門去跟白妍女禮佛。
回來的路上撞見了晏霧儀。
他神色似乎不太好，看見白風譽後又匆忙躲走。
白風譽心覺不對，找人跟了上去。
十月下旬，皇帝駕崩。
白風譽的府邸被燒，傷亡慘重。
他轉移陣地去了暗衛住的地方。
剩下的家仆都被遣散。
暗一給他收拾好屋子。
“主子，這裏不比府上，床褥可能不太舒適。”
白風譽擺擺手：“能睡就行，平日裏都在禦書房，也住不了多久。”
他的府沒了，大概能猜到是誰幹的。
早在之前晏源就看到了那一封聖旨，可惜他猜錯了。
這東西白風譽沒放在白府。
他換地方住下後離皇宮的地方就遠了些。
一路還得駕馬車走。
車夫自然就是柳言。
他與柳言一簾之隔，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
“你房子被燒了怎麽不去莫於池府上住？”
白風譽手上捧著毛茸茸的東西，整張臉埋在上面。
說話的時候有些悶：“不是我的房產，更何況總得帶你出來露露面。”
柳言身子往後靠，離他更近了些。
“問你些私房話。”
“什麽？”
“你跟莫將軍，平日裏是怎麽相處的？”
白風譽皺著眉回想：“聊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或者各個地方的趣事。”
“怎麽了？”
柳言似乎有些猶豫，掀開簾子跟他對視。
“就，我在夏府生存艱難，想討好一下夏明之。”
“艱難？你一個管事能有什麽艱難的？”
柳言神色未變，但白風譽從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算了，你跟夏明之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要真想跟他打好關系，就找點吃喝送他。”
“他就這麽點小愛好了。”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宮門口。
白風譽從車上下來將手中的暖手玩意交給柳言。
“你隨便轉轉，我處理完就趕過來。”
“行。”
“去跟大臣們混個臉熟，我去後宮一趟。”
“好。”
白風譽的早朝上的很快，一眾臣子都是跟著他的，說一不二，倒也沒出什麽亂子。
他剛想喊退朝，就有人突然沖出來下跪。
“臣等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攝政王如今已弱冠之年，無妻妾，雖有逾矩，但還是想請攝政王開枝散葉。”
他頭疼的看向那位大臣。
早該想到的，身居高位不是被催著憂國憂民就是開枝散葉。
關鍵是他根本開不了。
“這件事……”
“請攝政王三思！”
“……”
“諸位有何高見？”
“臣府中有一女，待字閨中。”
一群大臣將自己府中親眷介紹了遍，連旁支都拎出來了。
白風譽點頭，臉色越聽越沈。
這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本王倒是不知，諸位待字閨中的家眷如此之多。”
“不然這樣，從三品葉氏開始，同商戶之家的兒子通婚，如何？”
“三品王氏，四品齊氏。”
“除了商戶，本王還認識一些外族親王。”
“如何？”
他臉上的笑容平淡，說出來的話卻不留情面。
官官相護，都想從攝政王身上穩固自己的位置。
真當他是塊肥肉，誰都想分一塊。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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